推荐歌曲：《鬼》——陶喆。

7000+预警。

(资料图片)

本故事纯属虚构，如有雷同，纯属巧合。

自从唤夏公馆与贝尔芬格事件之后，狂厄的影响力便深深植入了新城当中。一时间人人自危，随之而来的全民检测与预防措施，似乎将本来欣欣向荣的新城变成了比辛迪加还要危险的地方。本来时有发生的事故与灾害，也无一例外地与狂厄扯上关系。有些是子虚乌有，有一些则确有其事。

两天前的居民楼着火事件就与狂厄脱不开干系，即便如此，市议会仍然借助男星塌房入狱的消息，掩盖了这一事件。事实证明，有权有势的渣男塌房的确比火灾来得大快人心。险些被舆论冲上风口浪尖的火灾，仅在半小时内就从网络热搜上被压了下去。城内媒体集体发力，用更吸引人的新闻将工作失误造成的人祸，改成了习以为常的家电使用不当造成的事故。

人心这一块暂时压了下来，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个替罪羊背锅。要说和狂厄扯上关系，没有什么地方比MBCC更合适了。MBCC也的确没有理由推脱与指责，消灭狂厄、收容紧闭者本就是MBCC的责任。于是，现任局长宁清痕，带着她的禁闭者团队于第一时间前往现场调查。除去造成了十人死亡外，还造成了五人感染狂厄，以及一名逃跑的疑似禁闭者的人员。

“根据幸存的遇难人员口述，当时的逃生通道锁死了，原因是防止狂厄扩散传播。所以他们只好用灭火器灭火，但是......”芙洛拉取下隐藏在盖子下的一小点狂厄结晶，“狂厄结晶不在外，而在内。”

“这就是他们感染的原因？”一旁全副武装的宁清痕问。

“十有八九，还需要专业人士来探明。”

“好，再搜索一下，然后把能用到的东西交给夏音吧。”

芙洛拉一点头，继续进行着她能做的事。宁清痕接到了一通电话后，便去到了居民楼所在的小区门口。

因为火灾的确和狂厄有关，所以小区也在第一时间被封了起来，不允许任何人出入。哪怕是雪天，检测工作和封禁工作也以最快的速度进行。从白天到黑夜，检测的机器始终没有停止。宁清痕也靠着快要喝到免疫的咖啡，进行着自己上任以来可能最复杂的任务。

“什么情况？”宁清痕问。

“有一位老人在事故前出门看病，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区被封了，自己进不来，就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。”一旁的小秘书三步做两步跟在宁清痕身边。

“看门的是谁？”宁清痕眉头微皱。

“没人看门，本来协助调查的治安局人员已经按时离开了。老人家联系了社区，可是没有人接。”

小秘书这话一出，让宁清痕的眉头更重了。经过她的亲笔签字后，老人被送到了检测地点，夜莺也在这时候发来的视讯。

“局长，被救人员已经醒过来了，目前情绪稳定，M值也在下降。不出意外的话，应该能够回归正常生活。”

难得的好消息让宁清痕松了一口气，她咽了口唾沫：“那个在逃的禁闭者呢？”

夜莺沉默了一会：“他在向锈河逃窜，等级是......”夜莺顿了顿，“狂级。”

宁清痕长出一口气，随后有气无力地开口：“准备进行抓捕行动吧。”

伊森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机会成为英雄，也从未想过会成为被全世界唾弃、追杀的死役。他确实拼命救出了五个人，但那十个葬身火海的人，却再也回不来了。他还记得他们所有人的神情，两个八岁的双胞胎男孩，一个17岁的女孩，还有五个成年人和两个老人。随之被吞没的还有正义和真理，将五条人命从死亡线拉回来的他并没得到相应的赞许，反倒因为感染狂厄而成为了众矢之的。一切的猜测和谩骂全都向他袭来。如果不是那个男星替他挡枪，或许他现在已经被绑上十字架准备火刑了。

现在正是夜晚，微凉的风叫他的身体瑟瑟发抖。好在体内狂厄能量在运转，能让他好受一点。两种自然力量的抗衡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饱受煎熬，他拿出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，打算看看最新的新闻。只见一个专家模样的人在痛斥遇害者火灾自救意识薄弱后，开始普及起自救知识起来。本来虚弱的伊森看到这一幕愤怒到差点把手机甩出去。当时说为了安全锁住安全通道的是他们，现在反过来批判的也是他们。伊森的怒气被电量提醒给压了下去，他想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，然后消失。

手机里放起《Dear God》，伊森流抽了抽鼻子，泪水始终悬在他的眼中不肯流下。

距离夜莺报告宁清痕伊森行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，MBCC的作战人员已经驻守在破碎防线外待命，以防内海的死役向外扩散。禁闭者们则越过了破碎防线进行侦查，争取在伊森进入内海深处前将他擒住。

“娜恰，现在情况如何？”宁清痕与前往侦查的娜恰进行无线通话。

“我看到他了。”娜恰躲在坍塌的石柱子后，蛇眼观察着眼前颓唐的男人。夏音眼前的显示屏上的信号也安静地待在建筑内部。

“下令吧局长，我现在就能将他就地正法。”娜恰如此说着，螳螂刀优美的弧线从阴影中显现。在内海范围内，禁闭者能力被加强的同时，也容易走火入魔，变成死役，甚至失控造成黑环。所以狂级禁闭者都被禁止使用异能。尽管如此，凭借娜恰的身手，擒住伊森还是简单的。

“如果有把握的话，就动手吧。”宁清痕看向夜莺，点头示意她去把后手准备好。

“没问题。”娜恰吐了吐舌头，轻松越过掩体，向伊森跑去。看到持刀向自己跑来的娜恰，本来昏昏欲睡的伊森变得恐慌起来。他迈步向楼梯跑去，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跑的更快。娜恰加快速度，却感觉怎么也追不上伊森，就好像他正在被一股力量推着跑一样。娜恰纵身一跃，想直接扑倒伊森。婀娜的倒影让伊森回头，寒光在他的眼中划过。他求生的本能大幅度激发了他的异能，正在空中的娜恰被无形的力量击中，重重地摔在地上，和着烟尘滚到了墙边。伊森也来不及判断什么情况，急忙上了楼。

“哇哦，肯定很痛。”夏音替娜恰呲牙裂嘴，一边分析伊森的能力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宁清痕问。

“极有可能是他发动了异能，而且我猜......”夏音停了停，“他的能力是能控制水分子。”

宁清痕皱起了眉头，猜测可能是大火为他带来了阴影，所以觉醒了这种能力。眼看伊森往内海中心进发，宁清痕接到禁闭者内部频道：“所有处在内海范围内的禁闭者，立刻退到破碎防线外，接下来的事让专业的来。”宁清痕与夜莺交换了一下眼神，夜莺随即通过频道发布命令：“30秒后，无人机进行空投。”

诺克斯端坐在舱内的过道上，浸泡着她的安静，被从慢慢开启的舱门外吹进的风和同样冰冷的倒数清空。诺克斯睁开眼，如同嗅到生杀之机的鬼神醒来，雪白的眉眼如扼杀生机的弯刀。她站起身，在一阵助跑后跳下了无人机。她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一般高速下落，在经过一阵旋转和翻滚后，诺克斯打开了轻型降落伞，保证她不会被重新抓回半空。

“诺克斯，正在追击。”空灵的声音从半空中荡开，尖刺从诺克斯的手腕处伸出，她一转双手，降落伞的绳带被划断。诺克斯在即将落地前将背后的巨剑向下掷出，砸开了天花板。还在平复呼吸的伊森看到自己眼前烟雾弥漫碎石抖落，心里本来放下的石头又悬了上来。手握巨剑的诺克斯从烟尘中步出，湮灭生机的气场与威压步步紧逼，让伊森呼吸都变得困难。他想靠着自己的异能阻挡诺克斯的脚步，但诺克斯的异能明显要强于他。在绝对的立场压制下，伊森的能力根本无济于事。他转身开始逃跑，哪怕他已经无路可退。

为了防止在抓住伊森前就将他杀死，诺克斯主动关闭了自己的湮灭立场。她箭步上前，逐风的速度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，轻松地追上了伊森，并将他撞了出去。碎玻璃渣在月光下如片片飞雪，诺克斯抓住伊森，把巨剑插入墙体慢慢减速。还没等诺克斯报告，反应过来的伊森就推开了她，自己向下坠去，顺着沙坡翻滚。诺克斯开启录音，准备做收尾工作。

暴露在内海环境下的伊森因为过度使用了异能，使得他体内的狂厄发生了异变，且无法控制。在他滚落的过程中，脊骨一点点突出了他的后背，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增强。他的神智也一点点磨灭，耳边飘起鬼魂的呼唤。他艰难地站起身，远处的地平线上，红色的月亮正慢慢升起，亡灵大军迈着震撼大地的步子，朝他走来。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与幻觉，那些被火海淹没的脸庞也出现在他眼前。

没来得及说声抱歉，夺命的刃风从身后刺来。伊森迅速做出反应，转身借力将袭击自己的诺克斯推向前方。诺克斯立刻把剑插入沙中，抬起右腿就是一脚，直中伊森的下巴，将他直接踢飞出去。内海死神在她最熟悉的地方，她就是这里的主宰。

眼看伊森就要站起来，诺克斯二话不说，踏步上前，切断了他已经异变的右臂。巨剑突破他的胸口，把他钉在沙土中。

伊森吐出一口紫色的血，温热的生命从他的胸口流逝。诺克斯走到他眼前，没有一点的怜悯慈悲：“可有临终遗言？”

“你就是那个......内海死神，对吧？”

诺克斯没有回话，伊森笑了笑，像是自嘲：“没想到我会死在真正的鬼手里......不，你不是鬼，真正的鬼现在还在自己的安全屋里，数着手里的钞票呢。”

诺克斯没回话，只是默默地听他说。

“鬼，全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鬼，吃人不吐骨头的鬼！”他的怒喊撕心裂肺，像是要把心脏都吼出来。一腔热血撒在冰冷的沙子上，他的神情复杂难辨。伊森又看向诺克斯，眼泪铺满了他被能量充胀的脸：“我在说什么呢，现在可是太平盛世啊。”他安详地闭上了眼：“动手吧。”

诺克斯抽出巨剑，准备砍下他的头颅。就在此时，一声枪响打爆了伊森肿胀的头颅。横飞的血肉泼洒在诺克斯身上，她立刻向枪响处看去。还没等到她开启湮灭立场，另一发子弹正中了她的心脏。巨大的冲击力把她击倒在地，也让远处天空的直升机放下了戒心，迅速离开现场。宁清痕正追查直升机的下落，诺克斯则取出了那枚子弹，把它牢牢握在手心。

“狂级禁闭者伊森·史密斯，已确认死亡。”口述完毕的诺克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，继续着未完成的电器搭装。她小心翼翼地把机顶盒的盖子盖上，信号如约而至，电视里是最新的新闻。

“造成十人死亡的新城火灾已经被扑灭，在火灾中救下无人的救火英雄，却成为了臭名昭著的禁闭者，到底怎么回事？我们一起来看。”

“一男孩把玩壁纸刀不小心划破手腕处动脉，经抢救无效死亡。生前最后一句话是：‘妈妈，血不是蓝色的吗？’”

“一小区发生居民跳楼事件，该居民女儿敲击焊死单元门，物业几十分钟无回应。警察称‘无可奉告’......”

诺克斯听着这些新闻，本来不会产生想法的她此刻却觉得心口堵得慌。伊森的话和表情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她关掉了电视，前去找宁清痕。

此时的宁清痕刚刚结束手里的工作，等待着夏音的分析报告。她吃完开尔文给她做的凉皮，连汤都不剩。一声长长的饱嗝把她体内的埋怨和劳累轰出体外。

“又有进步啊，开尔文。”宁清痕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。

“谢谢局长，我会更努力的！”

“时候不早了，快去休息吧。”宁清痕挂出一个微笑。

开尔文点点头，拿起碗走到门口，却碰到了诺克斯，本来因欣喜而红扑扑的脸蛋霎时间变得惨白。

“你好，诺克斯女士。”开尔文小声说道。

“嗯，去休息吧。”诺克斯冲她一点头，坐在了局长对面，开尔文则加快脚步离开了。

“诺克斯？你的工作不是都完成了吗？”宁清痕看到诺克斯也有些意外。

“局长，我还有一样东西忘了给你。”诺克斯把自己的录音给宁清痕听。本来精神抖擞的宁清痕听完之后，脸色也严肃下来。

“局长，我......”

“诶哟哟，都在呢。”抱着一打文件的夏音坐到了诺克斯的旁边，冲她摆了摆手，“晚上好啊~”诺克斯点了点头，低头不语。

“结果出来了吗？”

“这些就是了。”夏音把自己调查到的所有都摊开在了宁清痕面前。

“根据芙洛拉给我的灭火器来看，狂厄结晶的确被隐藏在了其中，而且还不止一个。受害人在使用灭火器的过程中，狂厄结晶堵住了喷口，这一下不仅灭不了火，反倒让狂厄晶体颗粒散发到空气中。最后不仅没能及时扑灭火灾，还造成了狂厄扩散。”

“而且消防门还锁住了。”宁清痕补充。

夏音点了点头露出了难得严肃的神情：“虽然安全通道门的正常使用可能避免不了狂厄扩散，但至少不会有因火灾造成的人员伤亡。”

“所以说最大的问题出在灭火器和安全门。”宁清痕说道。

“差不多就是这样，灭火器我查过了，是丹特公司制造的，而本该负责质检的FAC也因为觉得有辱形象，暗中丢掉了检查。至于安全门的问题，就要问治安局了。属不属于防控过当，这个也不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
宁清痕若有所思地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麻烦你了，夏音。”

“没事，记得帮我报销巧克力就行。我去睡觉了，拜拜。”夏音离开了搜证科，只剩下宁清痕和诺克斯还留在那里。

“局长，你说到底谁才是鬼？”诺克斯问了一个让宁清痕始料未及的问题。她沉默了片刻，回答道：“鬼在上不在下，诺克斯。”

诺克斯与宁清痕对视，白色的瞳仁与以往相比多了情感与迷茫。宁清痕靠在椅子上，语重心长：“你越来越感性了，这的确是好事。我相信你也察觉到了狄斯城的诟病，我们说着响亮的口号，说现在是太平盛世，可实际上，人人自危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诺克斯发问，“为什么不能阻止？”

宁清痕似乎看到了安柏残存的魂魄：“因为我们的手够不到，MBCC只能处理与狂厄有关的事件，除此之外的事情我们无权过问。在旁人看来神通广大的MBCC都是如此，那普通民众能做的就更少了。他们想要拧成一股绳替受害者发声，可是又担心自己晚上回家会不安全。”宁清痕叹了口气，“总之，我们也有做不到的事。”

宁清痕在诺克斯面前终究还是低下了头，她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，也叹惋MBCC的无能为力。这就是他们能做的一切，处理禁闭者和狂厄，搜索到了一切证据却不能进行指控。互相包庇，官官相护，把他们的全部努力都丢到垃圾桶里。她在努力做好局长这个角色，为了不辜负兰利、夜莺，以及MBCC所有人的期望。可现实是，她纵使手里握着王牌，也终究要由别人决定要不要打，该不该打。她不想当一枚棋子，但她一直都在被人当枪使。这次事件没有被生产公司以狂厄为由反咬一口，已经值得她庆幸了。可不甘的心让她无力，无力到想哭。

长久的沉默被诺克斯的起身打破，就在她将要离开之时，宁清痕叫住了她。宁清痕先是回了趟自己的办公室，然后给了诺克斯一份狄斯城与外邦的货运清单。

“这是......”诺克斯不解。

“明天去找伊琳娜吧，然后，做你认为对的事。”宁清痕拍了拍诺克斯的肩膀，抽了抽鼻子离开了。

威廉·丹特绝对不会看错那个身影，自己的亲生父亲洛维·丹特正是被她亲手斩杀。莫名其妙接过巨大家族商业的威廉春风得意，将民众的安全抛之脑后，权力与金钱分别填满了他的两只眼睛。而此时，他正在忙着出逃狄斯城，到外邦避风头。除去火灾一事，行贿获取预防狂厄疫苗审批销售疫苗也被曝光。许多人都因为此事感染了狂厄，本来名不见经传的MBCC此刻成了城市正面形象的新代表。就在民中把目光聚焦于MBCC的同时，枪口与摄像头也将丹特公司、治安局和FAC围得水泄不通。其他部门尚且有能力自保，丹特公司在议会上争取了很久，始终都没坐上其中的一个位子。同样做买卖的奎恩集团对丹特公司而言可以用神明来形容，想要杀死，却无能为力。每当丹特公司的屁股就快要挪到位子上的时候，奎恩就会朝那里开一枪，甚至可以把位子打掉。任凭威廉使出浑身解数，也没办法对付伊琳娜。而现在，他也没心思想她的事了。当务之急，是要保住公司的根基。媒体已经被吸引在了公司那里，威廉一行人早已经到了港口。他上了船，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。

对于丹特这类人而言，诺克斯就是活着的噩梦。索性他已经吩咐狙击手向诺克斯开了枪，以后再回来捞钱，虽然麻烦事还是不会少，但至少没有这个鬼挡自己的道。

船已经开出了四分之一的航程，丹特却发现航线已经偏离了事先计划好的路线。他起身质问开船的人是何方神圣，天花板上的显示屏给出了一个年轻纯真的笑脸：“卡瓦卡瓦，向您报告！”

“什......”丹特意识到了不对，跑到了船舱大厅，身穿常服的伊琳娜出现在他面前，荷枪实弹的保镖也全都赶到了现场。
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丹特问。

“你应该知道的，丹特先生，我从来都没给过你机会。”伊琳娜顶着一副无聊的表情，哪怕她被十几支枪指着，“尽管如此，我依然愿意给你最大的尊重。对于一直与奎恩作对的人，我都会亲自面对他。”

“现在是我不给你机会，还有胆子上我的船。”丹特一招手才意识到不对，十几支枪的目标从伊琳娜变为了他自己。本来用来逃出生天的沙船，俨然变成了狩猎场。

“不仅行贿，而且产品还有严重问题，再加上与之有牵连的一切事件......”伊琳娜虽然亲自面对他，可从未给过丹特正眼。“这些罪名加在一起，可够你喝一壶的。”

“那你干嘛还让我上船，直接把我拦在港口不就得了？”

“当然是为了让你罪加一等了。”伊琳娜突然抬眉与他对视，竟吓得他倒退两步。她弹了声响指，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，落在了丹特身后。死亡的气息瞬间攀上丹特的脊背，让他冷汗直流。他慢慢转过身，杀父仇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。

“他任由你处置了，我相信媒体会体谅丧心病狂的杀盗的。”伊琳娜坐在椅子上，耐心看眼前的表演。

诺克斯步步急逼，丹特双腿发抖，瘫倒在地上，不断后退。

“你，你这个魔鬼！你杀了我爹，你还想杀我！？”丹特的虚张声势被诺克斯无视，他一退再退，直到伊琳娜的鞋底贴到他的西服上，他才知道无路可退。诺克斯抓起他的衣领，在打掉了他的牙之后，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，断了他的四肢。

“沙盗的确残暴无情。”伊琳娜这么说着，脸上全无可怜的意思。神志不清的丹特倒在地上，再无反抗的余力。伊琳娜走到诺克斯面前，观察着她毫无血色与感情的冷漠脸庞。诺克斯也丝毫不怵眼前这个极具钱权的女人。良久的对视后，伊琳娜先行告了退。窗户外透进来的和煦阳光照在她身上，矗立在原地的诺克斯沐浴在其中，像一个依然迷茫的孩子。

今天，诺克斯依然按时坐在电视前，等着新闻联播前面的六点半晚间新闻。在广告超出了三十秒时间后，晚间新闻夺回了银幕的主导权。

“前几日火灾与疫苗感染事件的罪魁祸首已经落网，据获悉，这两起事件皆因丹特公司的总裁威廉·丹特的不良态度引发，不仅不对公司产品进行严查，还对疫苗审批进行行贿。东窗事发后还妄图逃离狄斯城，其行为已经到了罪不容诛的地步。目前威廉·丹特正在经受上庭法院与第九机关双重审判，相信这位不顾民生安全的总裁马上就能自食其果。”

虽然丹特已经落网，但诺克斯并没觉得释怀。防控过当的治安局和审查产品的FAC在新闻里只字未提，这让诺克斯感到匪夷所思。她起身前去找宁清痕了解情况，却被工作人员们的饭后谈话拦住了脚步。

“治安局、FAC啥的，都是议会和上庭的自己人，随便出事，反正也能被压下去。”一个工作人员说。

“这就是老百姓能看什么不能看什么，看得到什么看不到什么的问题咯。”另一个人说。

“说的什么嘛，真是的......”宁清痕的小秘书被他们的话搞的郁闷，一偏头，发现诺克斯正站在门口听他们说话。另外两个人也注意到了诺克斯，赶紧住嘴。诺克斯转身离开，许久，她叹出了她的第一口气。临休息前，诺克斯在终端上看到了一个视频，一位青年站在治安局的大厅里，与治安局人员对峙。不卑不亢的他，罗列出治安局与议会当初颁布的规划与措施，有理有据替受害者们倾诉正义与真理。诺克斯只是看了一眼，心里想要燃烧的那团火终究还是没能燃烧起来。那个视频依然在网上传着，青年的身影还矗立在屏幕里，不知是福是祸。

我说什么呢，现在可是太平盛世。

Just kiding，thanks for reading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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